我太久没写文了写起来就是ooc，ooc和ooc
嗯还有下，大概还有辆车，我争取明天写完……哎呀感觉感情太突兀了
林敬言自己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在过了几天后身体才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期间唐昊会给他发短信，但绝对不会打电话。
林敬言虽然到最后都没有拉黑唐昊，但短信也只是看看没有回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快速接受和他不小心发生性关系的人回到平常相处的模式上。
不过这些最终还是止于林敬言打给唐昊的一个电话。
“唐昊，你不用每天再帮我叫外卖了，也不用买什么东西送过来，我现在很好，一切都能自己干。”林敬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只要他才知道他这通电话打过去内心是有多么的不平静。
唐昊那边迟迟没有应答，这个沉默的时间让林敬言怀疑唐昊到底有没有听见。等到林敬言想着要不要放缓语气再说一遍的时候，唐昊才做出了应答。
他说：“好，我知道了。”语气低沉，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林敬言这才松了口气。可未等他再说什么，唐昊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还可不可以去找你？”唐昊的声音里面带了小心翼翼，这是林敬言从未听过的语气。
林敬言听不得这样的唐昊说话，可他依旧要逼着自己将狠话说出来：“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
“……哦。”唐昊失落地回答。
狠不下心啊。林敬言苦笑着想到，明明该讨厌的人他却讨厌不起来，明明该拉黑的人他去没能拉黑，这次也是，明明该果断的地方他却狠不下心来。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林敬言最后还是叹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也可以偶尔问问我。”
“比如战术上的地方？”唐昊敏锐地觉察到林敬言话里的意思，本来很低沉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嗯……算是吧。”林敬言含糊地回答到，最后找了个理由将通话结束。
十一赛季之前，唐昊都没有来找过林敬言，这让林敬言松了一口气。他目前闲暇时间会做做直播，电竞之家那边有人联系他问他愿不愿意成为特邀作者，写写常规赛的比赛。林敬言没有拒绝。
常规赛第一轮，呼啸对上了雷霆。雷霆夏休期是发了狠，趁着肖时钦出国比赛阶段，全员都主动留在战队加训，个人战斗力提升了不少，战队那边还提升了一个新人上来，虽然目前水平还不出众，但潜力特别大，心态也特别稳。
所以呼啸的开场比赛，打得并不是很好。
电竞之家约了林敬言写这场比赛的分析，林敬言看到唐昊这两个字的时候是想拒绝的，但无奈来找他的是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语气语调上都能听出紧张情绪来，林敬言一个好心便答应了。
呼啸的问题依旧很明显，作为前任呼啸队长，虽然因为之前的酒后乱性搞得神志不清，但总体而言，林敬言还是比较关心呼啸的成绩的。
比赛结束的隔天，林敬言就开了文档做了比较详细的分析。这种事情以往做得也不少，只不过这回要用大家都能懂的语言描述出来，并在其中挑拣一些亮点的地方。
他从中午开始，忙到下午七点才顺利将稿件发给了编辑，那边回复得也快，基本没什么问题就过审了。等到一切都忙完了之后，他才觉得身体的消耗比较大，只不过此前一直集中注意力而没有感觉。
“好像有点低血糖。”林敬言自己嘀咕了一句，然后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吃的，然而并没有找到。
门铃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林敬言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是唐昊。
唐昊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非常阴沉。林敬言想着他的情绪真的很容易看清，又想着应该要好好拒绝才是，结果唐昊就将外卖递了过去。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唐昊说，语气还有些不容拒绝的霸道。
林敬言倒是不讨厌唐昊的语气，只是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一直处在尴尬的阶段，实在不能坦然相对。不过唐昊看起来并不这么觉得。
“呃，我听阮永彬说，如果一直打不通你电话你一般都在忙着，通常都不会留意吃饭的时间，我过来时就顺便买了点吃的。如果你吃过了的话就算了。”
并不是败在食物上。林敬言这么想着，然后从唐昊手里接过了外卖。
“谢谢，”林敬言走进屋子里，“你先进来吧，鞋柜里有拖鞋可以直接换上。”
唐昊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敬言将外卖放到桌子上，然后拿起因为要工作而习惯调成静音的手机，上面有唐昊十几个未接电话，从五点打到了七点。
这好像是那次之后唐昊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结果被他完美错过。林敬言恍惚地想，抬眼便看见唐昊安静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有什么……”林敬言斟酌着用词，“能帮到你的？”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打雷霆那场。”唐昊简洁地说，眼睛却是盯着林敬言看。他的目光过于锐利，刺得林敬言并不是很舒坦，可林敬言看向唐昊时，又能从他眼睛里看见认真。
唐昊的模样说不上有多么的虚心请教，但林敬言却知道他是在真心做着改变，想要呼啸的真正变得更好。
他想要冠军。林敬言想着，反倒是苦笑了一下。
这一笑反而让唐昊紧张了起来，他站在林敬言的面前，本来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唐昊绷直着身体，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慌张来。
林敬言注意到唐昊的细小变化，说：“你先坐，我去把笔电拿过来。”
他一边往书房里走一边问唐昊，“你和肖时钦打配合的时候感觉是怎么样的？”
“他的战术……”唐昊刚开口想说他对肖时钦的印象，结果林敬言倒是难得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你自己的直观感觉。”林敬言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没一会儿就抱着电脑走了出来。
唐昊看着居住在家也懒得搭理自己的人，想了想才说：“很舒服。”
林敬言点头，将电脑放到自家的餐桌上，然后在开机的时候招呼唐昊坐他旁边。
“肖时钦能将所有人都运用得当，再加上雷霆这赛季实力强劲了不少，你增长了实力之后回呼啸的磨合期还不够，所以第一场对上自然容易吃亏。”林敬言打开了录像，随口说了几句，他看着唐昊还站在那里，倒是没把话说下去。
唐昊看着林敬言，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先吃饭。”唐昊说了这句话，看到林敬言拆开外卖后才坐过去，看到桌面上林敬言自己的分析又问，“我能点开来看看吗？”
林敬言点点头，示意他随意。
他们两个人隔了一个凳子，林敬言吃饭的时候在思考唐昊偶尔的关注点是不是会跑偏。他们两个人的交流一直都不多，过往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没准这也说不上——反而因为前段时间的意外导致他们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之中。
如果说一开始林敬言还觉得唐昊对他们这种微妙的关系不如他那么在意，不过等唐昊叫他先吃饭的时候他又觉得唐昊还是在意的。
——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林敬言在心里摇头叹气地想，虽然提到荣耀他们两个的交流完全可以说是正常和普通，但等讨论结束后估计又是尴尬的气氛。他吃完唐昊带来的外卖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回来，然后顺手放到唐昊手边。
唐昊抬头看了林敬言一眼，眉头是皱着的。他打开可乐喝了一口，然后用手指了指停下来的画面。林敬言会意地看了他一眼，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
他们两个人的探讨一开始便不容易停下来。唐昊毕竟是大神，很多东西一点就透，林敬言觉得自己其实没啥可以让唐昊学的，但还是将这些年都累计下来的荣耀经验告诉了他。唐昊皱着眉努力记下林敬言说的，可表情看起来还是很狰狞的。
林敬言瞄了一眼时间，看着表情狰狞的唐昊倒是笑了起来。
“我到时候写到文档里给你发过去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去的话估计经理就要找人了。”
唐昊点点头，他看了眼手机，来之前他调成了静音，现在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刘皓的一个未接来电。
“那我先回去了，”唐昊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又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我之后还能过来找你吗？”
这时候的唐昊一点也不像脾气暴躁的年轻人，反而像一个做错事等着认罚的孩子。门口的廊道没有灯光，唯一的光源是林敬言客厅里的灯光。
林敬言看不清唐昊的表情，但他从唐昊的语气里听出了点委屈和期待。这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吗？林敬言想着，嘴上倒是没有拒绝唐昊。
“想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得到林敬言肯定回答的唐昊心情好了不少，他点点头，准备跟林敬言道别回俱乐部，只是刚转身又想起什么回头对林敬言说：“记得好好吃饭。”
林敬言愣了一下，说：“知道了。”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慢慢来，有些事情急不得。”
自上次唐昊拎着外卖跑来找林敬言之后，林敬言和唐昊的关系倒是比之前好了一点。他们两个人都对那次酒后乱性的事情避而不谈，平常的碎片式交流也只有荣耀。
除了电竞之家的约稿外，其他相关的杂志报刊也找林敬言约稿，林敬言就完全变成了一个自由职业者，每天不是面对文档就是打打荣耀，日子过得特别舒坦。
只不过唐昊的日子倒是苦了不少，但也逐渐摸索出一些门道来，打到快全明星的时候，呼啸总体的战术总算有了一个大概，只要不是对上有战术大师的队伍，成绩便能好看。
林敬言和唐昊在这段时间里基本都是靠线上交流，唐昊倒是好几次想打电话过去，但每次点开拨号又会默默地退出改为登录QQ。林敬言没有主动找过唐昊，基本都是唐昊问一句他答一句，两个人的关系勉勉强强维持在一个别人看来且算“朋友”的水平上。
唐昊觉得这应该不算什么坏事，只是他们的交流也仅止于此。唐昊有一次无意间在他们结束关于荣耀的话题之后随口问了句生活上的事，结果却迟迟没有得到林敬言的答复，他只好重新将话题引回到荣耀上。
都说恋爱使人的智商变为零，但唐昊觉得恋爱应该会逼着人将情商变高——比如要小心翼翼地说话试探对方的想法。
是的，大概过了小半年的时间，唐昊觉得他或许是真的喜欢上林敬言了。
这个认知来源于一次训练休息的间隙，唐昊听到赵禹哲跟旁人说了句“队长看起来就跟恋爱了一样”。赵禹哲的声音不大，不过他说话的那瞬间空气突然静止，所以还是被唐昊听到了。
唐昊脑海里先是冒出“加训”两个字，但他马上就觉得身为队长不应滥用职权——虽然他不指望人际关系能处理得像前任队长那样好——所以他只是看着赵禹哲。赵禹哲被他看得心里发憷，一时之间倒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唐昊又觉得自己这样子不太礼貌——他大概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在别人眼里看来很凶狠——所以他问：“你怎么觉得的？”语气生硬，仿佛别人欠了他一百八十万一样。
“因为平常空闲时间队长你看手机的次数明显多了不少。”
唐昊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训练时没有碰过手机，第二反应是他看手机好像都是在等林敬言的回复。
“嗯。”唐昊最后发出了令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声音。
正好回来的刘皓看着完全沉默了的空气，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打破这种氛围了。
临近全明星周末，再加上战术上的磨合越来越好，呼啸整体的氛围倒是很不错，就是唐昊有时候会发呆放空自己。
随着比赛越来越合乎心意，唐昊发现他能找林敬言聊起的话题少了很多，本来一开始无意间擦出来的大火花早就变成了小火花然后顺便消失了。
若是放到以前，唐昊对于别人养火花的行为时嗤之以鼻的，但现在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舒坦。唐昊不是没想过找话题将火花延续下去，只是他觉得尬聊这个行为不好，再加上他对林敬言又特别地上心，说话时都带了点无法言说的小心翼翼。
接近元旦，林敬言反而是忙碌了起来，不少杂志都会有特辑，他想自己也没人找，唐昊对战术的理解和运用也没有他什么事了，约稿反而接了不少。
林敬言把呼啸的每一场比赛都看了下来，心情好而时间空闲时还会去主场看看比赛。唐昊所做的努力，刘皓所做的改变，还有整支队伍的磨合林敬言都看到了，每次比赛结束时还会莫名生出一种“自家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唐昊来找他的次数少了很多，他们之间的话题就从没变过。之前唐昊无意间提起生活上的话题时，林敬言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很久都没有回话。
目前的平衡一直都处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上，写了不少稿子和不少编辑打过交道的林敬言的言语用词提升了很少，用现在他的话来说就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他们就连这份关系也不用保持。
然而这个关系还是被打破了。
唐昊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尤其在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喜欢上林敬言后。
十一赛季的全明星在H市举行，兴欣主场。N市离得近，呼啸的票也就没买那么早，空闲下来的时间给了队员自由活动，只要在发车前集合就好。
唐昊在冬天里冰冷的空气中吸气呼气，感觉肺里装满了冷冰冰的气体之后，他才将“想见见你”发送了出去。
林敬言那边正喝着咖啡改稿，烦闷之中又见到唐昊的短信，没由来竟然有些头疼。
他轻轻地用手指敲打桌面，想了想还是回复了。
“应该快要集合去H市了吧，我这边还忙。”
林敬言看了看自己发出去的消息，犹豫了一下，又发了一条：“全明星没事的话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这两句落到唐昊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拒绝语句。他心里突然有些发堵，本来的紧张全部被丝丝的愤怒替代。他相见林敬言，比之前更想见了。
这种心情逐渐充满了他的胸腔，唐昊便不多加思索地去找林敬言了。直到他站在林敬言门口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做了一件什么事情，他咬咬牙还是按了门铃。
林敬言最近的睡眠一直不太好，他刚刚把最后一个稿子改为发给编辑，想着吃点东西就去睡觉的时候就听到门铃声。
“应该不是唐昊吧……”林敬言打了一个哈欠，脚步虚浮地走过去开门。
唐昊站在门口，看着林敬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林敬言这次没让唐昊进屋。
“有事吗？”林敬言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林敬言，”唐昊叫了他的名字，接下来的话不再受大脑控制就那么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瞬间让林敬言清醒了起来，随即他想起上次的事情，身体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他看着唐昊，目光之中反而多了点警惕。
林敬言不是没有考虑过他对唐昊的感情，只是这东西太模糊不清又捉摸不透，所以最后他只是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不再去想。而现在，唐昊的突然出现，又突然的告白，令林敬言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他和唐昊都无法避免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林敬言闭眼想了想，最后语气淡漠地问：“唐昊，你谈过恋爱吗？”
唐昊被林敬言这个问题弄得思路混乱，但他还是诚实地摇头。
“那你如何确定你的喜欢不是来自你的性冲动？”林敬言的语气太过于陌生，一下子打醒了唐昊。
这个话题终究还是提了出来，那晚上发生的事情终究是没办法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就此揭过。
林敬言最后说：“你快回去吧，应该要集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