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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幻】死亡带不走的

旧文搬运。

颜色丧失:


        *摸鱼加复健,写得很不好,卡了好多天。明明内心想的是cp向但写得很隐晦而且看起来像幻单人……


        *请理解为原作半架空背景,我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写的是什么……


       *全文5k4,选择纯路人视角的第一人称,可能会引起不适,请酌情考虑是否阅读


       *文题无关且人物重度OOC


       *我能嗑爆银幻!!


死亡带不走的


  如果要说过往这些年里最让我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的话,那便是我选择了参加凹凸大赛。当初愚蠢的我因为一个赌约来到了这里,又因为天生的运气而不至于混得特别惨烈,但却从心底萌生了退意。来参加这个比赛的人有不少都是亡命之徒,愿意为了那个微小的实现愿望的可能性而付出巨大惨烈的代价。
  
  但我这次讲的故事主角并不是我。
  
  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弱小的少年时正在树上假寐,我喜欢将自己隐藏在天地之间,避免过多接触其他参赛者。这些素不相识的人总归是要提防的,与其小心翼翼地与他们相处,不如从一开始就远离他们的视线,除了遇见那些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外,我应该不至于在最开始就命丧于此。
  
  然后我看见了那个少年,那个明明实力很差运气却不是很糟的少年。
  
  我靠着树干,看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小斯巴达们去围攻魔兽,明明那是实力不强的魔兽,他却攻击得小心翼翼,当终于杀死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隔着树叶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从他抱着其中一个小斯巴达来看,他大概还是很开心的。
  
  在这个残酷的大赛里,他是我见过最弱的人。
  
  后来从一些不怀好意的参赛者里探知到那天我无意间看见的人是来自驯兽师一族的人,名叫紫堂幻,一个连普通魔兽都难以驯服的人。
  
  他是真的很弱小。我不知该如何去进行具体描述,他看起来自卑而又平凡,存在感稀薄,在我少数见过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有些痛苦又带有点悔恨。
  
  这便是我对他最初的印象。但在这里,我想先提前说一声抱歉——对我以貌取人、以能力取人的这件事感到抱歉。他远比我想得要坚韧得多,也比我所猜测得还要坎坷得多。
  
  我再次想起他来是在迷宫星里看见他被爆出来的位置和分数牌。我取得是两分,与他毫不相关,却又莫名在意他会如何应对这样的举措。是害怕,是恐惧,还是自我放弃?我好奇他的选择和反应,却又觉得他没准还能活下去。
  
  按照定位我悄悄地跟了过去,作为一名参赛者来说我是不合格的——因为我其实没有什么欲望,想着活下去就不错了,因为后悔这件事所以就算是死亡我都是麻木相对的。
  
  他果然被很多人所围攻,那些对他的分数牌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一些人躲藏在暗处没有出来。我隐匿自己的气息,看着他如何应对。他比我想的聪明,但在绝对的欲望和实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话语无法坑骗别人,亦无法拯救自己。
  
  在他陷入绝境之地时,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一个足够给很多人带来毁灭性一击的男人——银爵。他本是大赛排行榜上的第三名,却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见,而现在,他出现在了这里,护住了那个差点陷入绝望的少年。
  
  没有人能打得过他,能与他势均力敌的人都不屑于对暴露了的紫堂幻出手。我想这个少年是在劫难逃了,他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发出了无力的叹息。
  
  每个人都渴望得到力量,只是多数人追寻一生都不如一些刚出生的婴儿。世界是不公的,神明也是不公的。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我的预料。银爵赶走其他参赛者后并没有对紫堂幻出手,我用尽所有的勇气留在原地等待接下来事情的发生。银爵的气场比我想的还要可怕,呼吸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结成块。我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却看到银爵在下一瞬间离开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眨眼之间就看到银爵出现在我的面前,黑色的铁链在地上匍匐,仿佛下一刻就会冲着我来。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瞬间停止了跳动,这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里。
  
  我在他即将攻击的下一瞬间前亮出了自己的分数牌,告诉他我并没有要针对紫堂幻的意思。那是我唯一一次庆幸自己的灵机一动。
  
  银爵看了我一眼,目光似乎要穿透我的灵魂来辨明我行为的真伪。最后他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他离开,我才大口喘气呼吸,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我无比痛恨自己的弱小。
  
  虽然好奇银爵和紫堂幻的关系,但我不敢深究。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银爵对于那个看起来缩小的少年感兴趣,但他们此前应该并不熟悉。
  
  我依靠喘气来缓解内心的恐惧,最终选择了离开。我不可能因为偶尔的好奇心而害死自己,我现在要做的是尽力活下去。
  
  但我很快就觉得活下去是和笑话。
  
  大赛裁判长丹尼尔的影像出现在虚空之中时,心里慌了那么一下。我顺着多数不敢出现的参赛者的视线看到了那几位强者站在那里,对面是黑色气息的陌生人。那种冰冷的感觉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皮肤表面的鸡皮疙瘩提醒我那个未知生物的可怕。我藏在暗处,对于难得一次的强强联手保持着恐惧的心理。
  
  我盯着事情的发展,因为我知道我的弱小无法参与这场战斗,从那里传来的声音却提醒了我一个令我无法想象的事实——那个未知生物似乎是紫堂幻。
  
  黑暗而又令人可怕的紫堂幻。
  
  精神在那一瞬间恍惚了,原来银爵之所以不对他出手是还有这一番隐情存在。
  
  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交易?伙伴?还只是说——单纯的利用关系?
  
  我不清楚,也不想了解,但我想紫堂幻过得并不好受。他似乎在悲鸣,在控诉,但没有人听得见。除了他的那位朋友金,在场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要拯救他。
  
  死亡会是他的归宿吗?
  
  不,不是的。死亡是我们所有人的归宿,但并不是这个时候。
  
  隐藏在暗处的我感受着迷宫星发生的剧烈变动,如果我真葬身在此我也没有任何埋怨的话语可说——如果有的话我大概会控诉这个无情而血腥的比赛规则。
  
  我感受着他们的战斗,自己却瑟缩地不敢动弹。窒息的感觉充斥着所有胆小鬼的四周,宛如静止的时间在告诉我时间的流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我再度呼吸顺畅,我便到下一个比赛场地上。
  
  我没有死,其他人也没有。但我想这之后的比赛只会更加残酷。不知从何而来的观战者看着我们这群人的相互残杀,以参赛者的生命作为筹码以博取他们所能感受到的最大乐趣。
  
  那个引起丹尼尔现身的紫堂幻又去了何处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一个与我无关的人,也许心里有那么一点触动——对于他那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
  
  他大概最后是跟着银爵走了吧,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枚博弈用的棋子,布局的人显然是个高手,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时候用最小的代价以博得最大的利益。
  
  新一轮的比赛令我感觉痛苦,仿佛有东西要撕裂我的身体。
  
  我在这种状态之下看见了银爵和紫堂幻。
  
  紫堂幻还是原来那个装束,远远看过去似乎和往常没有异样,只是稍稍贴近就能感受但他翻天覆地的气场变化。
  
  他和银爵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们没有说话。经过我身边时我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眼睛只敢盯着地面。
  
  等到他们远去我才敢回头看了那么一眼,那一眼先对上了紫堂幻,隔着他的眼镜我都能感受到那种深邃而阴冷的黑暗,仿佛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然后我又看见银爵带有询问的表情看向了他,他们两个停下来交流了几句,便再没理会过我走了。
  
  如果要用语言形容的话,我当时大概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前从来不觉得这个人会变得这么可怕——也许会成长但不应用可怕来形容——但当赤裸裸的现实摆在我的面前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与无能。
  
  大赛越往后留下的便是强者,我吊在死亡与生存的交界线上,比断线的风筝还无依无靠。我的朋友们早以死在了这片土地,他们有些人怀有梦想有些人只是想活下去,他们或许自傲或许卑微,但他们选择了孤注一掷却终究被死亡所拥抱。
  
  所有的伏笔在逐渐往一个方向所汇聚,我被时间和命运赶着跟上其他参赛者,然后有幸成为见证者之一。他们为了活着为了破坏这个巨大的阴谋,唯一一次齐心合力了起来。参赛者接二连三地死去,剩下的不是强大的就是我这种弱小的。
  
  我被攻击的余波重伤,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消逝却看到有巨大的东西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看看是谁救了我。
  
  紫红色慢慢进入我的视野,他舒了口气确认了下我的死活,而后将我送到巨石之后。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得这么的强大而又不可思议。我心下感叹了下,呼吸之间都变得稍强了点。我起码暂时不用死。
  
  我看着紫堂幻和银爵在我不远处并肩站着,银爵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通过眼神询问紫堂幻行为意图。
  
  紫堂幻有些不自然地拽了一下衣角,开口解释了一下。声音虽然不大但我勉强听到了。他说他也有想做的事情,无法做到对别人的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想笑。我到现在都没有那么在意生死了,因为我突然想通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之差。我没想过我会被人救下一命,更没想到救我的人是那个最初大家都瞧不起的人。
  
  银爵对他的话没有回应,只是往战场中心又走了几步,用行动和他的声音制止了那些和我一样在飞蛾扑火的人。他压住那些人使他们难以动弹,又逼着他们退出战场。
  
  紫堂幻在他们轻舒一口气,然后道了一声谢。
  
  我感觉他全然不如我上次见他那样感觉冰冷和黑暗,他更像我最初偶然间看见他那样足够的温和,只是比以前更加的自信,力量也比以前强了无数。
  
  我闭上了眼睛,听见战斗的声音再我耳边炸裂,从那个瞬间起我超知晓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给那些强者们添乱。
  
  自从见证紫堂幻黑化后,我会留意下金他们的动向——他们实在特别引起注意,毕竟格瑞总会在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但我从来没有在金他们附近见到过紫堂幻,我很难想明白黑化是不是连性格与爱好都黑化彻底,进而会对曾经的朋友以敌人的身份相对。
  
  那些会远远看见的时候,我总觉得金是难过的。我明明不那么擅长捕捉情绪,却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
  
  火光和爆炸在我的眼前、耳边不断重复以至于我快要麻木。我从未想过这一届的凹凸大赛会以这样的方式进行收尾,有点悲怆但还有点笑意。我算不算是活到最后了的见证者,无能的见证者?
  
  他们的打斗还在进行,我借力悄悄探头出去看了看。离我最近的银爵,他被对方的冲击而打退落到了附近。我看着他基本没怎么身体抖动就稳住了自己,真不愧是大赛第三的人。
  
  我看着他的战斗,又看见紫堂幻落到他旁边,还因为纷飞的尘土咳了几下。
  
  不知该怎么说明,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那么一些不一样,那种说不出来的不一样。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像普通朋友或伙伴——其实我曾经觉得他们是利用关系——比这种感觉要亲密的多,更像是家人或者亲密的……亲密的……?
  
  无法言明。
  
  我的眼睛看着他们的举动,他们就是那些勇敢的战士,为了那些无数代人都琢磨不透的东西奋战。死亡不会令他们感到恐惧,鲜血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他们扛着或许沉重的东西,用撕破了烈风的武器向对面发出了最后的挑战。
  
  明明是炸裂般的环境我却感觉到了静止,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聪了,或者这种声音已经超越了普通生物所能听到的范围。可并不是,我知道的,这一切都是我那胆小的心理在作祟。
  
  这场战斗,明明是一场战斗,却比战争还要沉重那么一些。不知那些拼尽全力压榨自己极限而站在那里对峙的少年少女们是否见过惨烈的战争,那些孤独的压抑伴随着生存下去的人久不消散。
  
  我看见紫堂幻的召唤兽在半空中被击穿,他面色苍白地抖动然后稳住自己的身形,我感觉他看了银爵一眼,似乎笑了。他看过去,似乎在说些什么要做出什么决定。
  
  银爵看着他最后缓慢地点了头。
  
  银爵的眼神……我本来应该看不清的,但是那一刻我却实实在在地看见了,是难得带有波澜的光一点一点变得黯淡,最后彻底消散。
  
  我看见银爵退了下来,离紫堂幻还有那么一段距离,替他挡住了攻击。
  
  紫堂幻在做什么?距离太远了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周围的能量涌动,不是因为其他人,就是因为这个召唤师。
  
  这是以死亡为代价的行为吗?为什么银爵眼里会流露出可以称为哀伤的情绪?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人会有其他的表情,毕竟那么多见过他的人都不曾见过这个人会把情绪放在表面上。
  
  是的了,紫堂幻做出了关于死亡的决定。他用最后的力量,为银爵铺了一条路,最快能接近敌人的路。
  
  “晚安。”
  
  我看见银爵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他在混战的中心,我在最外围听得到不同人攻击的声音。
  
  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想死去,但有个人却连犹豫都没有就那么以此为代价做出了牺牲,而他的身边又有人能利用这份能力。
  
  我活着来到这里参加凹凸大赛,见过无数因为一点利益而针锋相对的参赛者,但我几乎没见过会连自己生命都能舍弃而只是为了一场战斗——最后的——胜利。
  
  我又大概能明白为什么明明一开始成绩那么靠后依靠运气而踩线进入的紫堂幻能一直活到现在,他的心里是不是有那么一个信念在逼着他往上生长?
  
  其实是很困难的,我们这些弱小的观战者都明白的,这是一场难以成功的战斗。
  
  一个又一个强者倒在地上,压制不住的力量,以及那些会嘶吼出声的人,我们,站在这里的人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家乡了?
  
  战斗的余波毫不留情地攻击了我们,我们在抵御的时候又感受到有什么新的、可怕的力量苏醒了。恍惚之中,我看见了银爵落到地上,抱住了已经冷下来的紫堂幻。
  
  也许我明白他们之间确实异于常人的。
  
  
  
  
  
  
  
  
  
  
  
  
  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活着到家,凹凸大赛的事情外界知道的并不多,我沉默寡言了好几个月,一句话都不想提。
  
  那天昏厥之后再醒过来就被告知可以回到自己的星球了。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荒诞而无趣的梦。
  
  不过我知道这些我真真切切经历过。
  
  我的家乡,我居住的星球只是一个普通的星球,介于好与坏之间,是一个靠旅游业而兴起的星球。
  
  那之后过了很久,我接触家里的产业,在自家开的店里帮忙从头学起。经历过生死,我对于这种以前觉得无趣的生活感到异常珍惜。
  
  那天我刚到店里,所需的东西才刚摆放好,就看到有人推门进来。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个有些紧张的人拿着地图进来。
  
  这个人来得太猝不及防,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拿着地图问我其他景区怎么去,我浑噩地回复,并给他简单推荐了中午可以吃饭的地方。
  
  直到他为了表示谢意而购买店里商品离开后,我才反应过来。
  
  紫堂幻还活着,这种感觉太过于奇妙,一个我无意间注意到的人,做了我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不认识我而我知道他。
  
  我向门外看过去,换了特别休闲衣服的银爵拿着他买的食物走过去,紫堂幻兴奋地跟他说了好些话,银爵则趁着他停下的空当将食物喂到他嘴里。
  
  直到这个瞬间,我才有了一种活下来的实感。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赌博,但总有一些东西是带不走而被保留了下来的。我无比地庆幸,庆幸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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