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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与烟

*左马刻和簓的一点点MCD过往,是友情向,勿刷cp谢谢。




布丁与烟


左马刻几乎不探究簓的过去。

在他们的日常交流之中,他从口音得知簓来自关西,从他的性格中判断他是大阪人,还有簓自己所言——是搞笑艺人,说单口相声。左马刻不听漫才,不懂笑话,对簓的组队要求嗤之以鼻,会觉得簓的冷笑话毫无有趣之处,但偶尔他也会看到簓坐在事务所沙发上发呆,左马刻问他在干嘛,簓转头就恢复成笑颜讲起了新的段子。段子有时候很冷,有时候会逗笑左马刻。

左马刻从不深想这些,簓说什么便听什么。

直到有一次合欢邀请簓来吃饭,簓带来的手信是可以当饭后甜点的布丁,他甚至在左马刻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绝对好吃,左马刻嗤笑一声,却还是在合欢的要求下,勉强道了声谢。

有簓在的场合永远不用担心冷场的问题,他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整个聊天时间,丝毫不给别人喘息的机会,左马刻有时候会抓着簓的空隙骂骂咧咧几句他的冷笑话,有时候簓会骂回去,但更多时候还是在吐槽左马刻完全不懂搞笑的艺术。合欢与左马刻一脉相承,对于簓的冷笑话极度不感冒,为此簓照顾合欢,还专门讲起了大众都喜欢的段子。只有这个时候左马刻想起眼前这个眯眯眼的男人确确实实是一个搞笑艺人。紧接着,左马刻缓缓意识到,搞笑艺人何必跟他这个黑道厮混,明明于情于理都有更加轻松的未来。

在家的时候,左马刻不碰烟,他小心翼翼维护妹妹生活的空间,杜绝二手烟侵入家里。簓在聚餐结束后烟瘾隐隐发作,他伸手到口袋里,想起左马刻让他来时不许带烟不然就轰他出去,为此悻悻收回手。

合欢拿着簓带来的手信出来,作为饭后甜品,她还泡了新鲜的茶,三个人在收拾好的餐桌上享用晚餐之后的愉快时光。合欢问,簓先生是大阪人吧?簓点点头,布丁的甜味从舌尖传到味蕾,无法抽烟的愉悦暂时被甜品压了下去,他开始讲他从艺时期的一些事情,夸张和轻松交替而来,合欢连连发出笑声。左马刻却全然没有去听,他只是皱着眉头和眼前的甜品做着争斗——他总是不相信簓对甜品的判断,毕竟簓每次说不甜或者好吃的甜品,左马刻尝了之后都会骂簓在欺诈,簓总是笑嘻嘻地说你完全不懂得欣赏——为此这次的布丁他迟迟不敢下勺子,就怕又像以前那样甜度超标。

那么簓先生以前是有搭档吗?

合欢无意提起的话题,左马刻倒是听了进去。他想起簓最初找他,还想和他组成搭档,只是他拒绝漫才,最后兜兜转转发生了那么些事情,两个人竟在黑道以组合形式杀出了一条路。左马刻从不怀疑他看人的眼光,虽然他不懂簓的冷笑话,也不懂这个人有时候的脑回路,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簓本人的欣赏——当然,有的时候还是想打一架的。

有过哦是很有趣的人呢

簓的声音听起来和布丁的味道融化到一起,合欢似乎有些感兴趣,簓却三言两语揭过去,话题一转就是他第一次到东京感叹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左马刻再听了两句,发现全是废话,于是他下定决心用勺子挖一口布丁。——味道正好,不甜腻又突出特有的香,纵使左马刻不吃甜也忍不住说一句好吃。他说簓这次的口味怎么这么正常,簓说干嘛干嘛干嘛,咱在你心里就是不正常的人吗?这个布丁可是经过一个超——级喜欢布丁的人认可好吃的!合欢在一旁抿着嘴,似乎准备训斥左马刻不要对着客人说这么无理的话,左马刻一笑,提前声明了句簓可不算客人,要不是本大爷收留这家伙还不知道在东京哪里流浪。

簓倒是没有反驳,合欢看过去的时候,他拳头放到掌心上,突然说,这个做梗也可以有趣起来。左马刻总是不懂簓这个脑回路,可能他永远也不会懂,他懒得再和簓说话,自顾自吃着布丁。

直到甜品时间结束,簓也没再谈过他有搭档组漫才的故事。他夸赞合欢的手艺,偶尔吐槽两句左马刻,每次看到他青筋暴起准备动手时,都慢悠悠地换个话题,愣是让左马刻在合欢面前一句发火的话也说不出来。合欢让左马刻送人回去,左马刻说这家伙又不是不认识路,簓故作夸张的伤心表情,说自己只认识回事务所的路。左马刻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但还是顺着合欢的意思,带着簓离开他家。

簓说他回趟事务所处理点事情,左马刻抬眼看他,问他发生了什么,簓摆摆手说一点小事,下面的人估计不敢找你就来找我,谁让簓先生就是这么具有亲和力呢?左马刻你偶尔也多笑笑,你没看到上次那个谁看到你都不敢说话了?来来来笑一个——

说着,簓似乎想上手给左马刻拉扯一个笑脸,左马刻一下子拍掉他的手,说你再弄老子揍飞你。簓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路过便利店时说等我一下,便进去买了包烟。簓抽烟的频率比左马刻高太多,衣服上总是沾染一些烟味,哪怕他抽的并不辛辣,鼻子敏感的人也能嗅到一些。为此,簓来做客前还专门去商场转了一圈,喷上了以前艺人时期常用的香水。但现在他点起一根烟来,烟味和香水味混在一起,让左马刻也顺手拿了一根烟出来。

你们一直兄妹一起生活吗?两个人坐在便利店门口,簓叼着烟抬头看东京的月亮。他以前从不问左马刻的过去,所有人都在好奇左马刻怎么只有妹妹时,他接受良好,花了一个段子的时间和合欢打成一片,他从不过问,毕竟他自身就带着许多谜团。

这还是认识这么久,簓第一次问他。左马刻挑眉抽烟,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才缓慢开口说,我妈杀了我爸,然后自杀了。这话说得非常冷静,以至于簓都觉得这个人不是左马刻,可他对于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一点也不觉得抱歉,甚至笑嘻嘻地说,那我比你好点,我爸妈也就闹离婚的程度。

这有什么可笑的。左马刻啧了一声,试图多说几句,但发现他依旧对簓一无所知,他只知道那些——大阪人、搞笑艺人、会打架、会使用催眠麦克风、喜欢巨甜无比的甜品,还有喜欢说些过时的冷笑话,谐音冷笑话一直在他心里减分——那些翻过去的过往他一无所知,今天无意提起的前任搭档,还有连他都会夸赞的布丁。他并不觉得簓是很复杂的人,一定要说复杂就是单纯觉得簓喜欢有趣的人和事比较复杂,只是打架时簓也跟他一样,头脑发热就冲。不不不,这当然不是说自己的热血笨蛋,左马刻只是在他匮乏的表达语言里只能想到这个。

簓又说,他们在我小时候经常吵架,哇,你可不知道,吵起来就是天翻地覆。他甚至还模仿了起来,生动形象。在这个时候,左马刻能明白为什么簓自己会称自己也是小有名气的搞笑艺人,因为这些表演无一例外不在告诉他,白胶木簓具有天赋。

哦,然后呢?

然后我就试着表演让家庭氛围缓和下来,哎呀——完全没有用呢——

左马刻嗤笑一声,他抽完第二根烟,准备起身。簓在一旁嘟着嘴问,合欢呢,你怎么跟她说的?

明明前言不搭后语,左马刻却在这瞬间知道簓问他父母死后的事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就那样说的,葬礼我操办的,架我打的,她只要顺顺利利快快乐乐长大就行,她不用知道那么多真相。

哎~你还真是残忍呢。

簓也起身,走到左马刻旁边,他嘴上还叼着未点燃的烟,用着轻松的语气说出这话,然后推着左马刻转回家的方向。你赶快回去吧,事务所那边我去处理就行,别让合欢等太久哦,毕竟你也是个妹控,咱都明白的~

簓你这家伙——

簓却两三步跑远了,转身对他说,行了行了,知道你挂念着咱,不过妹妹更需要你。他脚步轻快毫不沉重,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谈论明天要吃什么一样轻松的表情。

左马刻摇摇头,他们搭档这么久,从以前一起打架到经历H历到现在拿着麦克风一起战斗,对于现在的左马刻而言,簓是全然可以将背后托付的朋友。

喂——左马刻——

簓在不远处叫道,他双手放在嘴前面做喇叭状,合欢说你做饭很好吃,什么时候让我尝尝啊?

啧,左马刻不耐烦地咂舌,对着簓凶了一些,给我回去处理事情。

簓在那边放声大笑,这还是左马刻认识他这么久来第一次见到簓笑得如此肆无忌惮,簓最后对着他挥挥手,一蹦一跳地往事务所方向走。

左马刻还留在原地,用手蹭了蹭树,然后嗅了嗅,确认没什么烟味后才往家的方向走。


左马刻几乎不探究簓的过往。

只是来日方长,他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和机会像今晚这样轻松地聊起沉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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