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整理科目的进度飞快

圣诞前夜

Kelvin在黑魔法上颇具天赋，他的黑魔法防御术同样优秀。具体表现在这是他唯一一门不认真听讲也可以拿满分的课——哪怕他的作业极度糟糕和不走心，但实战成绩却异常抢眼。

对于Kelvin来说，他习惯了拥有危险但强大的武器，这能给他带来安全感，比如他在贫民窟生存的时候，也是他们那群小孩子里唯一会使用手枪的人。而Kelvin擅长黑魔法防御术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在霍格沃茨一直做的生意，帮忙流通或转卖黑魔法物品，这些东西上面通常带有诅咒或其他高危黑魔法，为了保护自己安全，他学了大量的黑魔法防御术，而其中最擅长的便是破解诅咒。他可以肯定的，黑魔法防御术一定是他比Lancelot更优秀。

当圣诞假期临近时，即使很多知识点还未消化理解透彻，但Kelvin已经把大部分黑魔法防御术的理论试卷写到成绩O了。

往年圣诞他会回贫民窟，带一些霍格沃茨的食物，还有和那些朋友们巩固下感情，再不然就是寻找一些他有机会投资的商业机会。但他自己知道，从他踏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那一刻，他已经和过去割裂开了，总有一天他会与过去的朋友分道扬镳，哪怕他们曾经依偎取暖互相分享仅有的食物。那里就是这样，他见过很多为了钱和生命将一直陪伴的人杀死情节，有一个人离开了在那是最微不足道的事。

所以，今年圣诞节留校名单上，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院长Slughorn是非常敏锐的人，当看到Kelvin每天都跑图书馆之后，连霍格沃茨小本生意都只保留了最基础的买卖商品，一度以为Kelvin洗心革面。但他通晓人性，所以看到几次Kelvin和一个拉文克劳走在一起之后——他认识，Lancelot，Sheerman家的次子——便隐隐约约觉得Kelvin要做些什么，这点在平安夜的聚会上得到证实。

Kelvin留校理由很简单，他希望在这个圣诞假期起码搞出一份辅导资料，然后尝试售卖给五年级的学生。他在放假前和Lancelot碰面，对方已经写好了魔咒学与魔法史，连保护神奇动物的初稿都写了出来，并且在得知Kelvin留校之后，也签了名。

“你的速度太快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在通往圣诞聚会的路上，Kelvin边走边看Lancelot的保护神奇动物初稿，他没选修这门课，因为他对饲养动物并不感兴趣。

Lancelot反问：“你在跟别人讲述常识的时候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吗？”

“当我没问。”Kelvin翻了一个白眼，“这门课有什么学习的必要性吗？保护神奇动物。”

“其实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没有选这门，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的。神奇动物，非常值钱，不是吗？”

Kelvin把初稿扔给Lancelot，他们两个走到礼堂门口，教授来了一半，Kelvin只好长话短说：“走私神奇动物，又辛苦又不赚钱，有这个精力我宁可开发魔药。”他们边走边挨着坐到最远离校长的位置，Kelvin忍不住抱怨几句：“我去对角巷调研过，很难想象巫师界的售卖方式还如此古老，我下订单的时候除了最基础的魔药都需要预约。”

“而最基础的魔药不如自己动手熬制。”Lancelot和各位教授打了招呼，他坐在Kelvin身边，将资料收起来，“你的魔药学进度如何。”

“有时候我觉得你才是那个魔鬼，”Kelvin喃喃，由于缺乏足够的睡眠，他有些萎靡，“四年级的魔药自学完了，为了熬制各种药剂，我在对角巷的草药店铺从普通顾客升级为VIP用户了。”

Lancelot歪头：“魔鬼是什么？”

“一种欺骗你下地狱的生物，麻瓜说法。在巫师界也许可以类比你是黑魔王。”

Lancelot笑着说：“这听起来真的很可怕。”

直到学生都落座后，这场小型的圣诞聚餐便开始了。Kelvin一边吃巧克力坩埚蛋糕一边随意观察着一同留校的学生，有一位格兰芬多的五年级，他眼前一亮，这很适合成为他们的第一个顾客。

“看Flitwick教授右手边数起第三个学生，Charles·Forest。你有带魔咒学的初稿吗，我复制几页看看对方会不会感兴趣。”

Lancelot用了复制咒，挑了五页复制过去，上面是OWLs常考的几个魔咒理论，以及他自己书写的施咒技巧，独一无二且非常容易上手。他擅长教人，毕竟Kelvin在他的指导下隐身咒已经有所起色。

“提醒你，他不喜欢任何斯莱特林的学生，”Lancelot回想了下，他记得某次家庭聚会听父亲提过这个姓氏，“没记错的话，他们家与斯莱特林出身的Ernis家族算世仇，他本人应该也不太待见斯莱特林。”

Kelvin喝了一口南瓜汁，想了想将眼前的空杯子灌满可乐，他还添加了一杯给Lancelot。“那不然你去和他沟通？碳酸饮料，你要来一杯吗？”

“我先确认一下我们现在不算陌生人吧？”Lancelot看着冒着气泡的饮品，微微讽刺地问，但他没有打算听Kelvin的回答，先尝了一口，对他而言不算好喝，“我不负责销售。”

Kelvin干脆地拿过那五页纸将位置移到了Charles的身边，Lancelot在那边托着下巴看他，听不清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Kelvin空着手回来了，他坐下，将五个纳特放在Lancelot的面前。

“我在上面加了一个阅后即焚的魔咒，所以只要了五纳特，等他明白那意味什么之后，还会来联系我的。”Kelvin看到Slughorn看着他，他拿起那杯可乐隔空向他表示敬意，“我总觉得Slughorn教授盯上我了，看来我没机会参加他的鼻涕虫俱乐部了。”

“他会邀请你的，等你将OWLs的重点编写完成后。我唯一希望的是他不要来邀请我。”

“你看起来真的很讨厌出名。”Kelvin轻讽，“但等你过两年长开了，你的脸都不会让你过得安生。”

“看起来你挺喜欢我这张脸。”Lancelot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端视打量一个珍贵美丽的事物，最后他下结论：“而你会是一条漂亮的毒舌，美丽的同时还带着新鲜毒液。”

Kelvin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他自己知道这幅模样有多夸张，因为Lancelot对他第一次皱眉。

“所以你跟Forest怎么说的？总不会告诉他你也很讨厌斯莱特林吧？”

Kelvin维持浮夸的表演，他拖着长腔说：“真厉害，你猜对了一半，亲爱的。我其实说Teddy很喜欢这份资料，你知道的，好学生的名声总是很好用。”

“希望这些话不会让Lupin听到，不然你下次违规再遇见他就不好过了。”

“不，不会的。实际上我打算免费送他一份资料，我相信即使是优等生也不会拒绝。”Kelvin喝完最后一滴可乐，见Lancelot没有动第二口的打算，相当自然地将他那份倒回自己的杯子里，“口碑营销，免费宣传，没有什么比年级第一的认可更能让人信服的了。”

“祝你一切顺利。希望这个圣诞假期你可以学完五年级的魔药。”Lancelot用异常平淡无奇的口吻说道，他看着Kelvin轻轻扔着刚得到的纳特，“图书馆见，我准备回去了。”

“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的话听起来特别无情。”Kelvin想起他上周去霍格莫德买过一个圣诞礼炮，干脆从寝室召唤了过来。他轻轻一拉，出来了一个巫师棋，他随手扔到Lancelot的怀里，“圣诞礼物。”

那盘巫师棋的棋子都顺着Lancelot的手臂爬到他的肩膀，正坐在那里怒视Kelvin，马差点滑下来的时候，Lancelot伸手将它扶稳。他以小幅度的动作起身，那些棋子没有因此掉落，他们对自己的新主人很满意，甚至对Lancelot表示了亲昵意愿。

“说真的，魔法物品看起来都对主人有感情，那你们丢弃时它们会不会觉得难过？”Kelvin觉得有趣，站起来将国王抓到自己手上，然后被狠狠咬了一口，他松手后，棋子掉在Lancelot伸出的手掌上，气鼓鼓地扶正皇冠跟新主人控诉Kelvin的疯狂行径。

“你反而比我想象得更温柔一些。”Lancelot打开棋盘，让棋子们都乖乖进去后合上，他跟教授示意并对今天的聚餐表达了感谢，Kelvin也干脆跟着这么做，最后两个人并肩离开了礼堂。

巫师棋和那些初稿不知被Lancelot实施了什么魔法已经送回他的寝室，现在他手上空空如也，而Kelvin则解开巫师袍露出下面的麻瓜衣服，他给自己施了保暖咒，所以里面虽然单薄但并不觉得寒冷。

“要去城堡外走走吗？”Kelvin甚至开口提议，这是他来霍格沃茨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的邀请，而对象是他前两年根本没留意过的Lancelot。这多奇怪，但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他相信Lancelot也不会拒绝他。

但事实总是与设想背道而驰，Lancelot轻声拒绝了这个提议：“外面下大雪，天晴了再说吧。”

Kelvin挑眉：“我以为你知道将自己和雪隔开的咒语。”

“确实知道，”Lancelot点头，“但即使是巫师，也无法和大自然作对。所以还是晴朗天出去比较好。”

他们在走廊岔路口分别，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一个最高，一个最低，他们总归不能共路前行。

在分别之前，Kelvin想了想还是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份你绝对不会喜欢的圣诞礼物，期待你收到时的样子。”

“非常期待，而且我给你准备了一份你一定会喜欢的圣诞礼物。”Lancelot看向Kelvin，他们家的习惯是分别时起码对朋友一个拥抱，但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友好到这个程度，所以他只是笑着说：“晚安，Kelvin。”

“晚安，Lancelot。”